这一篇对别行业了解的文字,是从一位快车司机那里得来,请容许我称呼这师傅为“福哥”。叫他福哥,是因为我隐约记得,福哥的名字中,有一个“福”字。

福哥是从湖南来深圳打工的,年近40,妻儿都在老家。儿子十几岁,快上初中;女儿出生的时候,交了2500的罚款。
福哥不无骄傲的分享,这2500,是他老婆砍价砍来的,最初要价为5000。福哥老婆对第二次来要钱的本村阿姨说:“家里现在就2500,你收就马上拿走。”福哥说,幸好是女儿,如果是儿子就要罚10000,还没有折扣。
福哥刚到深圳的时候,在机场那边进厂,8500一个月。后来听别人说,跑快车挣钱,便出来跑快车。
福哥的车是租来的电车,4200一个月。充满电后,可以跑300多公里,充满电需要一个多小时。
福哥每天的作息是这样的:
下午三点半左右出门,跑到晚上一点半左右吃个夜宵,早上八点收工,睡五六个小时,下午两点多起来吃个饭,之后开启新的一天。
晚上两点半之后,打车的人会变少,找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,开着手机听单,眯一会儿,有时候能睡到早上五点半。
我问福哥,每个月会给自己放两天假么?
“不放,放假就是去做核酸检测和排队打疫苗。”福哥也盼着这疫情赶紧过去,核酸检测排队时间太长了。
快车,现在一个小时的收入约30块,跑的多了,平台会有一些奖金。福哥每天可以挣500多。(按照我上周在重庆打车的经历,两个城市的快车日收入,可以一样的?)
除去租车、租房、吃饭和偶尔的罚单(深圳的罚单比较贵,1分500块),福哥一个月能攒一万多。
福哥说:“这么辛苦,要是每个月搞不到一万多,我还不如回去进厂。”
这是我上周打车途中,福哥给我讲述的故事。这一周以来,我时不时的想起来,他的作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