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的第一句,“战哭多新鬼”,便是写出了房琯战败这件事,一个“多”字便足见心情的沉重,接着说“愁吟独老翁”,一个“独”字又道出了境况的凄凉。接着三四句点题,“乱云低薄暮,急雪舞回风”,写黄昏时乱云薄暮,紧接着天空中急雪纷飞,杜甫独自在室内,满怀愁绪,天气的恶劣和心情的恶劣,交织在一起,令人无限感伤。
接着杜甫写穷困的局面,“瓢弃樽无绿,炉存火似红”,瓢是一种葫芦容器,樽是盛酒的器皿,杜甫以“绿”代酒,表示在苦寒中,没有一滴酒来御寒,更妙的是下句,杜甫仿佛出现了幻觉,明明是只有余灰的炉子,杜甫却用“红”来描述,但是前面加一个“似”字,足见实情。杜甫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刻画严寒和困窘,颇有一种浪漫的自嘲感,十分新奇。
如果说天气的寒冷已经让杜甫难以忍受,那么末二句对时局的担忧,就更让杜甫心碎了,“数州消息断,愁坐正书空”。杜甫身陷长安,而整个黄河中游地区都处在战争中,他无法获得妻子和亲人们的消息,其忧虑之心,可想而知,最终只能无奈地以“书空”的典故(意思是忧愁无聊,用手在空中比划写字)来结束全诗。